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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去有风的地方》研讨会 | 赵彤:呈现了人民史观的主体性和广泛性

近日,现象级爆款电视剧《去有风的地方》研讨会在北京举行。国内影视专家、学者以剧话产业,解密中国温暖现实主义题材作品标杆的流量密码,深入探讨如何运用影视文艺作品盘活资源经济,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。


研讨会上,中国文联电视艺术中心主任赵彤表示,《去有风的地方》讲述了逆城市化创业的故事,展现了中国社会城市化的流动性,把握住了社会的情绪动向、特别是青年群体的情绪动向演变,抚慰了逆城市化情绪。剧中,许红豆、谢之遥、黄欣欣等人回到云苗村,体现了年轻人对国家发展战略的信心,发挥了助力乡村振兴的社会引导价值。该剧将叙事空间聚焦小城市,表现山美景美人更美的乡村图景,呈现出人民史观的主体性和广泛性,拓展了空间表达的多样性。

赵彤表示,在着力构建当代中国叙事国际传播背景下,《去有风的地方》在国内播出和境外传播都取得了优异成绩和良好效果,对此现象,应该认真加以分析和研究。除了对作品文本的研究之外,也应该把它纳入近年来我国电视剧创作的题材格局之中,乃至纳入中国社会叙事的视域之内分析。


看完《去有风的地方》,有以下两点感想:


第一,有风小院的众生相。电视剧前半部分,看小院里的青年男女,想到《滕王阁序》里的“关山难越,谁悲失路之人;萍水相逢,尽是他乡之客”。小院里的几个人,许红豆带着丧友之痛和齿轮磨损的迷茫,马秋山遭受重创后CEO就剩下“O”的状态,网络小说家大麦缠绕在被催更和收入薄的困境里,驻唱歌手胡有鱼基本上是热歌复读机,林娜因为直播纠纷来到这个小院。这五个人物,三个来自北京,一个来自上海,一个来自长沙,可以说都是离乡背井之人,当代一线城市北上广就缺广东了。


《去有风的地方》很好地表达了坊间流行好几年的“逃离北上广”这种社会情绪,讲的是二次创业的故事,二次创业的基点不在北上广,显示出当代青年对中国城市化的认同和背离。或者说两方面的故事,一部分在讲述着中国城市化中青春奋斗的故事,另一部分,像《去有风的地方》讲述的是逆城市化创业的故事。正是因为有了这两点,中国社会的流动性就体现在对象的流动之中,否则是一潭死水。



近两年来,情绪价值成为高频词,能否把握住社会的情绪动向,加以抚慰疏导和引领,成为决定影视作品能否赢得观众的重要依据。如果说《战狼2》和《红海行动》实现了对地缘国际的社会情绪抚慰,《去有风的地方》则是对逆城市化情绪的抚慰。因此,敏锐把握社会情绪动向,特别是青年群体的情绪动向演变,对于影视剧创作而言是文本之外的必要条件。


如果说《去有风的地方》对逆城市化的社会情绪把握和表现,在许红豆、马秋山、林娜身上是一种被动的无奈,在谢之遥身上,则是一种积极拥抱的状态。在谢之遥的形象上,明显寄托着返乡创业、助力乡村振兴的社会引导价值。黄欣欣之所以再延续工作一年,许红豆最终回到云苗村创业,都体现创业者对国家发展战略的信心;在许红豆以专业能力改进小院规章制度的时候,可以明显看到“补短板、强弱项、解决发展中存在的不均衡不充分矛盾问题”的影子。


剧作对有风小院五个“失路之人”“他乡归客”的安排是什么呢?想回北京的回北京,想回上海的回上海,想留云苗村的回云苗村。马秋山向往着上市,许红豆下乡创业,让这两种选择能够共赢,让城市化的选择和去城市化的选择并行不悖,这是对社会板结化的否定,而恰恰是对社会流动性的肯定,有流动性的社会才是有活力的社会。



第二,有风小院在哪?有风小院所在的地方是云南省大理市落霞镇云苗村,《我们这十年之热爱》故事发生的地方是新疆伊犁自治州加尕斯台镇中学。它们共同标志着在电视剧创作里面,现实题材当代故事、新时代叙事的空间在不断下沉。选择脱贫攻坚题材创作,必然要把故事放到村里和县域,这是主动追求和实现地域表达的权力。


在我国电视剧创作中,早期的创作叙事空间和地域形象遍及市县乡村,到后来发展过程中,现实题材当代故事叙事空间日益集中到大都市。北上广作为一线城市的地位,在电视剧中得到反复强调,体现电视剧叙事空间方面不充分不均衡。


近年来,现实题材当代故事叙事空间的小型化和“边缘化”取得了不错的成绩,“于无声处听惊雷”,展现出了小城市的魅力。影视剧创作中,叙事空间的选择,必然显示出出镜的空间形象,它与人物形象同样重要。叙事空间不单单是衬托故事,有风小院不仅有他乡的五个人,还有奶奶、秀英阿奶,还有小猫佳慧、小黑,既是衬托许红豆们的绿叶,其本身也是花。这呈现出历史主体的广泛性,空间表达的广泛性和多样性。


《诗经》里有十五国风,在新时代叙事体系内,不仅要讲好960万平方公里总和的故事,还应该讲好每一个平方的故事。